“姜兄，抱歉，是我害了你。”
白英露出歉意。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姜凡古怪道，“你若是不说，你们的五长老出其不意，我真有可能着了道儿。”
“所以，我才犹豫这么久。”白英呼吸一滞，抬起头，望着东方大日，“昨夜，我辗转反侧，若是宗门得到菩提子，我也能获得好处。可……我也在想啊，我们白云宗，好歹也是名门正派，从姜礼诚手中得到也就罢了，毕竟是宗门弟子，可若是从外人手中强抢，实际上，我也并不排斥。可你，终究是为了一个普通姑娘，怒而拔刀，搏杀先天，抗衡万兽门。这等正气，让我汗颜，也让我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。”
“那一天，先出手的是你。”姜凡道。
“虽然我先出手，可终究留了几分余地，若真的有把握杀了宋飞龙，我也绝对不会杀他。唉，相比你的纯粹，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小人。”白英低头。
“你不是小人，你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。”姜凡笑道，“你今天能来告诉我这些，真的让我佩服。只是……”
白英小脸一红：“只是什么？”
他略微迟疑：“只是你家的五长老，若真的与我为敌，我可不会留情，会真的杀了他。”
白英呼吸一滞。
“如今姜家镇，已经成了杀劫中心，接下来定会有一场场血战。甚至，你们白云宗都可能会倾巢而出，那个时候，就无关对错了。”姜凡转过身来，看着对方，十分认真道，“到了那时，你会如何选择？”
“这是最坏的情况，若真的到了那一步，你会如何选择？一边是无辜的镇民，一边是培养你的宗门。”姜凡的声音变得极为冷酷。
“不会的，绝对不会的！”白英脸色惨变，连忙摇头。
“五长老是什么性子？”姜凡再问。
白英一颤。
姜凡笑了：“我们虽然接触不多，可你应该猜出我的性子。我不喜欢惹事，甚至怕事儿，可一旦事到临头，我可不会退缩，否则也不会抢姜礼诚的菩提子，杀宋飞龙了。如今我留在这里等待万兽门的报复而不走，你应该明白，我有几分底气。给你个忠告，去劝五长老回归山门吧，若是劝不动，就劝你们的掌门，别轻易下山。说这些，只是因为当日你为镇子的女孩出头，也想给我交换先天心法，今天你告知这一切。但愿将来，你我不会成为敌人，若真的为敌，我不会留情。”
白英脸色再白，呓语道：“真的会走到那一步？”
“很多事情，都是因小事而引发，比如姜礼诚事件，若是他保守秘密，哪还有后来诸多事情；比如宋飞龙，他若是安分守己，好色只是去醉月楼玩玩，也不会引发今天的变故。他死了，万兽门肯定会疯狂报复。你看，事情的起因都很简单。”姜凡淡笑道，“若是五长老被我杀了，你们宗门会不会震怒？会不会想，一个小小镇子上的蝼蚁，竟敢杀我们的长老，当诛？哈哈，这也是我们姜家镇太小，太卑微的缘故，否则，换成大宗门，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。”
“你真的只有十八岁？”白英看着姜凡年轻的面容出神。
她忽然发现，自己的成熟，在眼前小家伙面前，真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。
又不禁想到那一天，对方装假骗过自己，还有后面的洞房调侃。
这就是一个老狐狸啊。
“白姑娘，我就不留你了。”姜凡指了指谷口，“你的选择，很可能关乎很多人的生死。当然，若是你们趁这次机会狙击万兽门，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。如何选择，关键在于你。”
“狙击万兽门？”白英一怔，眼中就爆发出了一团精光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你真的能够抗衡住？”
姜凡指了指脚下。
白英难以置信。
她明白对方的意思：我在这里，就说明了一切。
陡然，她一掌拍了过来。
姜凡好似早有所料，后发先至，一根手指插在了对方手心，让白英再难以寸进。
白英就感觉好似拍在了一根擎天玉柱上，手心都好似要被插穿，一咧嘴，化掌为握，就抓住了姜凡的食指，想要掰弯。
怎么也要胜一筹。
可没有掰动，太硬了，还炽热的宛若烧火棍。
姜凡下意思的一抽，感觉身为男子，怎能退缩，又是一插。
随后。
白英走了。
面红耳热的走了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。
姜凡自然不知道，因洞房的事儿，她专门询问了一些妇人，身为一心修炼的天才，也了解了一些东西。
那一抽一插，不但姜凡有种丝滑的感觉。
她也有种心灵荡漾的异样。
关键是，她还下意思的握紧了。
然后惊吓一般的飞窜而去，却也留下了一句话：短则三四天，多则七八天，五长老就会到。
“都来吧！”姜凡笑了笑。
随之沉浸在修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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