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他以周旋在自己和魏云儿之间为乐?
想到此处,心中不仅羞愤难平。
“我来,还有另外一件事跟你说。”说完,便拿出来一条帕子,递到梦莹面前。
孟莹把缦帐撩开一个角,陶焕生递进来一件东西。
“认识吗?”
孟莹拿起来端详一番,一方锦帕,帕子中央绣了一棵青青的禾苗,正是青禾的帕子。
“将军哪里得来?”
陶焕生便将如何在食盒发现,里面包了何物,一一说与了孟莹听。
孟莹听完,浑身气的发抖。
怪不得青禾最近乔模乔样的打扮,怪不得那吴友三,她看不入眼。原来是心病在这呢。
可当着陶焕生的面,她可说不出口。
“将军,此事我知道了,定会好生约束婢女,这样的事,绝不会再有。”
见孟莹面色不虞,知道她是动了真气了。
“婢女若是不听使唤,换一个便是,若有为难处,我可代劳。”
孟莹低头未答言。
陶焕生有些尴尬,人家不待见自己,他也不是那厚颜之人。
非休沐日进城一次不容易,自己有一肚子话想跟眼前人说,可孟莹的冷淡,让他好似心中一盆火,兜头冷水浇。
半晌挤出一句话:“你说无事,我便走了。”
话虽这样说,脚步却没动,两眼看着她。
孟莹颔首,未做挽留。
陶焕生退了两步,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在了桌上,道:“这是蜜饯,若是喝药苦涩,便吃一颗。”
孟莹不答,只是点头。
她心中暗想:他到魏云儿处,恐怕也如法炮制,想到这里,心又冷几分。
“知道了,多谢将军。”孟莹心道,半个月,我也往江南去了。
陶焕生推开窗户往床边又望了一眼,见孟莹纹丝未动,叹了口气,飞身而去。
陶焕生走后,孟莹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,一颗颗从面上滚落。喃喃自语,道:“我自认为待人以诚,为何众人都欺我,负我......”
说罢,蹒跚下了床,将那包了蜜饯的油纸包扫落到地,几颗话梅骨碌碌的掉了出来。
红英听见动静,推门而入,只见满地的蜜饯。孟莹坐在床里面对着墙而坐,幔帐遮的严严实实。
红英不敢多问,收拢了地上的蜜饯,见油纸包里,还剩两颗,悄悄放到了孟莹的茶碗里。
这几天自己忙着收拾南下的行囊,她都忘了给姑娘买蜜饯了。她实在想不通,这样心思细密的又体贴的将军,姑娘怎么就看不上。
先有青萝离心,后有姚家的无情,罗煜的无义,如今更有这心猿意马的陶焕生,养不熟的青禾。
就算是活了两世,也不免心寒意冷。
正所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,能与人言不过二三。
万事藏于心,何以言?何以能言?
窗外月如钩,低低的啜泣声,在这偌大的京城,渺小如微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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