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。
霍光对雇工们出手很是大方。
虽然说商人都是无奸不富,但霍光实在干不出那种自己吃的肥头大耳,还对外说什么不给工人提高工资,是怕自己太强势压倒其他商人的狗屁话来。
所以。
一系列原因叠加之下。
只靠此间乐酒楼赚取的钱财,远远支撑不了霍光在金钱上的消耗。
于是。
私底下里。
长安城街道上,这两年里突然冒出来那些火爆的商业铺子,其实都是出自霍光的手笔。
那照看首饰铺子的员工,一听到霍光自称议郎,加上之前述说的事情,一下子便联想到什么,当即眼睛一亮,小声问道:“您是冠军侯弟霍光?”
“嗯。”
霍光点点头。
那员工当即说道:“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这铺子里的首饰,您的家人拿走,自然不要钱。”
“但...”
“小人实在不知道,晚上对账的时候,该怎么和掌柜交代?”
霍光皱了皱眉,说道:“你就说是我拿走了不就行了?”
可这员工当即苦笑着说道:“这店铺的规矩是,账要走公,每件饰品卖出去前,都有编号的,今日售卖晚上对账,怕是走不了私账啊!”
一听这话。
霍光头疼不已,因为这可是他定下来的规矩。
所以。
也不能完全怪这员工。
所谓走公,便是他要求的,不管白天卖出去多少,晚上对账时,钱财总额要对得上。丢了、漏了、缺了亦或者是掌柜的做人情送人也好,反正总得该收到的钱是不能少的。
若少了。
就得掌柜的给其补上。
无奈。
霍光只能叹气道:“算了,还是给钱吧!”
饶了一大圈。
霍光还是只能选择“现金”支付。
没办法,规矩害人啊。
可若是没有规矩,又不能立方圆。
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。
而霍光的一系列举动,可算是把霍夫人和孙英给看蒙了。
拿到了簪子,出了店铺。
霍夫人此时却皱着眉,疑惑不解地问道:“光儿,刚才我听你意思,这家店铺是你开的,可为什么还要付钱呢?”
“哎呀,娘,因为我不是完全拥有这家店铺,上头还有人呢。”霍光不想解释,便胡乱扯了一通。
霍夫人平常只跟霍仲孺生活在平阳那个小地方,不懂其中道道,但好奇的心思还是有的,于是便又追问道:“这什么意思,怎么开一家铺子还上头有人,你上头是谁啊?”
“娘,听清楚了啊,我小声说。”
霍光便凑到霍夫人耳边,轻声说道:“是陛下。”
“陛下?”霍夫人顿时惊疑一声。
她完全没有想到,自家儿子的上头,居然是当今皇帝。
当即。
这霍夫人便喜笑颜看,认为自家儿子这是在长安混的好了。
能与陛下扯上关系的。
岂是一般人?
而霍光却顿时嘘声道:“娘啊,小声点。”
可此刻的霍夫人,却是有了些小得意,道:“儿子,你不都是议郎了么,怕什么!”
“诶,娘,你不知道,议郎只是最底层的小官,没权利的,和兄长相比,我啥也不是。你没听刚才那店铺的人问的我是不是冠军侯弟,而不是霍议郎么!”霍光摇摇头道。
确实。
不管此时在长安混的多好。
对外。
霍光的大名,永远是冠军侯弟。
若无这个名声。
他的这些店铺,包括此间乐酒楼,都不可能在长安经营下去。
更不可能得到陛下的特殊照顾。
若是换做其他人。
能想在长安城外圈地就圈地,长安城内想开酒楼就开酒楼,想开铺子就开铺子么?
何况。
还给霍光谋了个议郎的身份呢。
只能说!
陛下对于冠军侯骠骑将军的偏爱,得天独厚。甚是,爱屋及乌,都扩散到自己的这个冠军侯弟的身上来了。
霍夫人一听,觉得也是这个理,当场说道:“嗯嗯,光儿,以后与你兄长要好好相处。在外面,长兄如父,可莫要惹你兄长生气。”
“啊啊,知道知道。”
“.......”
......
两日后,未央宫内。
汉武帝刘彻检验了一下太子刘据的功课后,便满脸不悦的走了回来。
可能是因为谷梁传的影响。
又或者是对强势的汉武帝产生的叛逆心思,刘据竟然在今天跟他讨论起关于大农令颜异的事情。
太子刘据认为。
御史大夫张汤为人奸佞,大农令颜异为人耿直。
虽然未直接说汉武帝信奸佞,害忠良的话语。
但自古皇帝多疑心,尤其是对自己的储君。要知道,自古以来,因为一些弄臣的挑唆,皇帝甚至都会将自己的太子储君当成假想中的敌人。
“这个董仲舒怎么教导太子的,让其学习公羊,就是想让太子的性子,跟朕一样强硬。什么忠良奸佞,那是他该管的事吗,他还没当皇帝呢!”汉武帝在宫中发着怒火。
颜异被诛,一切经由张汤之手。
但其所为,乃是汉武帝授意。
太子那些话。
无疑是给汉武帝脸上一个响亮的巴掌。
这时。
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韩说则是说道:“陛下请消消火,太子年幼,只道听途说,哪能辨别忠奸。依末将来看,定是那董仲舒胡言乱语,迷惑了太子。”
董仲舒已经恢复了士人的身份。
但毫无疑问。
此刻的他,是最好拿捏的对象。
再加上。
姓董的有前车之鉴,当年不过皇陵起火,这董仲舒居然想上书责斥陛下,还妄图以天人感应来企图控制皇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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