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之后, 以B市新药研发中心为单位举办了一场生物医学研讨会,邀请了不少各大医院的医生参与学习。
恩禾有幸也在受邀名单之中。
B市像是她的第二个故乡,是恩禾学会独立, 真正成长的地方。
得知媳妇要去B市参加研讨会,而且一去就是一周, 接下来七天都见不到人,宋越川挺想跟恩禾一块去,可惜公司的事情一大堆。
出发前一天晚上,恩禾在卧室里进进出出收拾行李,似乎对这趟行程充满了期待。
宋越川倚在门边,神情有点严肃,黑黢黢的眼定定地注视着眼前忙忙碌碌的身影,唇角耷拉着, 像一只即将被人抛弃的大型猫科动物。
恩禾正在叠衣服,感觉到头顶上方的视线, 她抬眸, 而后笑眯眯地朝门口站着的人勾勾手指。
被人无视了太久,这会终于注意到他了。
宋越川抿唇,一声不吭地过去。
恩禾将旁边的衣服丢给他,开始指挥他帮忙:“来来来, 你帮我这些衣服全都叠好放到行李箱。”
面前的女孩微垂着眼, 卷而密的长睫扑闪,像两把毛茸茸的小刷子, 清丽精致的眉眼间满是笑意,唇角有一道弯弯的小勾, 笑起来像个小括号。
看样子, 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开心。
宋越川乖乖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, 当看到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时,终于忍不了了,径直将身旁的人一把拉进怀里。
“你这是去了不打算回来了吗?”
宋越川长臂环住她细窄的腰,拿鼻尖轻蹭那只小耳朵,抱着她一寸一寸地收紧压向自己,唇息轻吐,语气闷闷的,说不出的沮丧。
恩禾被人圈在怀里,听着宋越川闷闷不乐的声音,这才发现他好像不不太对劲。
她微仰着脑袋,眨巴眼,一本正经地解释:“不是呀,两周就回来了。”
宋越川眉心紧拧,“两周?”十四天?
恩禾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:“第一周参加研讨会,之后参加B大的同学聚会。”
宋越川心口一梗,不甘心地低垂着脑袋,俊挺的鼻尖轻蹭过女孩颈间细腻的皮肤,压着嗓子低低道:“......那我怎么办?”
一听这话,恩禾很明显愣了一下,差点怀疑自己听错,这可是宋越川第一次这么无助委屈地跟她说话。
她抿唇憋着笑,乌黑澄澈的杏眼一眨一眨,笑意不经意蔓延开,像哄宠物似的踮起脚尖,伸手摸摸他的脑袋,柔声道:“你要乖乖等我回家。”
宋越川:“......”
-
周一一早,宋越川便送自家媳妇到了机场,两人在车上磨磨蹭蹭许久。
宋越川事无巨细地叮嘱恩禾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,登机前给他发短信,落地后也要报备。
恩禾听得耳朵都快长茧,以前怎么没发现,这家伙唠唠叨叨得像个老婆婆。
她无奈,小声道:“宋越川,我早就不是三岁小孩了。”
“你放心吧,我落地以后一定跟你报备。”
宋越川眨了眨眼,将还未说出口的叮嘱默默咽回了肚子里。
沉默许久,身旁的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伸手揉了揉女孩乌黑柔软的发顶,薄唇轻掀,缓声道:“那年你去B市做交换生,我当时也在机场。”
没有挽留她,是宋越川深埋在心底的遗憾。
闻言,恩禾的视线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,抬眸看向他,想了想认真道:“我知道你在。”
他的车实在太招摇,真的很难不会注意到。
“那些已经过去了,现在才是最重要的,不是吗?”
恩禾微微笑起来,黑白分明的杏眼弯成两个小月牙,熠熠生辉。
女孩的声音软绵绵的,像一股细微的电流,直击他心口最柔软的位置。
宋越川唇角收紧,不紧不慢地倾身,漆黑如墨的眼凝视着她,喉结缓慢地滑动,低哑着声音说:“是啊,现在最重要。”
......
当恩禾下车的时候,薄薄的嘴唇很明显变得又红又肿,脸颊上的绯红一直曼延到莹白的耳朵根,还残留着刚才的暧昧。
同行的几名同事刚到不久,张澜也在其中。
登机后,乘务长正在最前方说明此次的飞行任务以及注意事项,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前,恩禾发了条消息给宋越川。
旁边的张澜侧目扫了眼恩禾的手机,无意中瞥到她的屏保照片,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于是开腔问道:“原来你也是宋越川的粉丝啊?”
恩禾疑惑地“啊”了声,反应慢半拍地意识到,张澜应该是看到了自己的手机屏保照片。
恩禾抿唇,摇摇头:“我不是他的粉丝。”
她的屏保平时非常低调,偏偏昨晚某人厚脸皮,将她的屏保还有聊天背景图全部设置成了自己的照片,还一本正经地解释,这样做方便恩禾每天想他100遍。
幼稚的老男人。
见恩禾否认,张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:“你手机屏保是别的男人的照片,你丈夫会不会吃醋啊?”
估计那家伙巴不得她的手机里都是他的照片呢,怎么可能会吃醋!
于是恩禾继续云淡风轻地否认:“他不会吃醋。”
张澜笑了笑,又道:“也是,像这种商界大佬,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也就当偶像看看了。”
恩禾实在想不通,张澜这人说话为什么总会给人阴阳怪气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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