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乐可是无价之宝，这么想着，安琪利用传送门离开了仓库。
红头罩诡异的松了口气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小丑旁边。
“怎么样？做好决定了吗？”
蝙蝠面具遮住了布鲁斯·韦恩的大半张脸，紧绷的下颚线昭示着男人绝对算不上好的情绪。在他走进这间仓库前，蝙蝠侠并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惊人真相。
只是，欣喜的感觉还没有持续太久，他就不得不被死而复生的养子逼着做出违背原则的决定。
“你不愿意杀了他吗？”红头罩的语气里含着残酷，也含着愈演愈烈的愤怒。
“You！should！kill！him！”
布鲁斯微微闭上眼，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，眼底只余坚定。
“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“你当然可以！”红头罩举枪对准了蝙蝠侠，只是下一秒，他的枪口又转移到了小丑的心口处，“如果你不愿意，那就让我来！”
千钧一发之际，蝙蝠侠及时制止了他，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，无论任何一方都不具备明显的优势。
——他们是如此了解彼此。
了解彼此的习惯还有弱点。
“你永远都是这样。”
杰森凑到布鲁斯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，“我曾以为你会为我报仇。”
蝙蝠侠身子一僵，红头罩看准时机，转身对着小丑开了两枪，然后迅速离开了仓库。这两枪都没打中要害，小丑疼的龇牙咧嘴，也没忘记嘲讽蝙蝠侠。
“Always？”他大声笑了出来，笑声怪诞又夸张，“我开始佩服你了，蝙蝠，你总能让事情变得那么有趣。”
蝙蝠侠什么都没说，一棍子敲晕小丑，把他提溜回了阿卡姆。
安琪回到韦恩庄园后，又给迪克打了个电话，这一次，对方接了。
“谢天谢地，你终于接电话了，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在外行走一定要注意安全，小心别被怪阿姨拐跑了！”
迪克：“……？？”
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眼手机屏幕，确定打电话的是自家小妹而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。
“……抱歉，刚刚在东区发生了一宗入室抢劫案，出现场的时候没带手机。”
“恩恩猜到了。”安琪也就是皮了开头那一句，下一秒立刻回归正题。
“黑面具研发的那批新型毒品不是莫名其妙流通到了外市吗？我觉得这应该跟‘迷惑’有关。”
也许“迷惑”的能力不仅仅是隐身，她能隐藏自己，也能隐藏其他的东西。
X教授提供的这些情报直接把伊森还有迪克的追查目标联系在一起，安琪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合作的想法，确保信息全部传达到位后，她就挂了电话。
厨房里还有阿福中午烤剩下的小饼干，安琪把饼干端到客厅，咔呲咔呲吃的不亦乐乎，刚吃完最后一块，韦恩爸爸还有管家爷爷就结伴走进了客厅。
安琪用纸擦干净嘴，非常热情的走过去迎接他们，布鲁斯走在最前方，两人的视线毫无阻碍的对上，男人眼中一片平静，室内的暖光轻飘飘映入他眼中，衬托出几分异样的情绪。
布鲁斯·韦恩的表情看上去和往常有些不同，安琪下意识担忧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？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小丑又乱搞了？不对啊，他不是都被打得失去行动力了嘛。
安琪觉得她那贫瘠的大脑实在不允许她思考太复杂的东西，尤其是她连一点儿前情预告都没看到，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后，只能干巴巴的问一句：“你们饿不饿？要不要我去厨房给你们下碗面？”
布鲁斯轻轻叹了口气，他看着安琪，深蓝色的眼睛里蒙上一层很浅的情绪。
“我想去看看杰森，玛丽，你……”
“我们一起去！”安琪抢先回答道：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恩。”布鲁斯弯了弯嘴角，很轻很模糊的一个笑，转瞬即逝。
抵达墓园的时候，夜已经很深了。月光朗照，夜幕上缀着点点星光，宁静又安逸。
安琪把在庄园里摘的粉玫瑰放到杰森墓前，然后半蹲下来，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儿，末了，又道：“虽然也有不顺利的时候，但大部分时间我都挺开心的，希望你在那边也能和我一样开心。”安琪顿了一下，说：“不开心也没关系，可以随心所欲的发脾气，我相信地底下的那些人都打不过你。”
就在不远处偷听的红头罩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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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琪说完想说的话后就重新站了起来，她弯腰锤了锤有些酥麻的小腿，这时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布鲁斯开口了。
“你想他吗？”
“你不想他吗？”安琪慢慢直起腰来，“阿福告诉我，蝙蝠洞里至今都还保存着杰森的罗宾制服——你每天都会看见他。”女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，“你每天都在重复相同的痛苦。”
布鲁斯没说话，深沉的夜色里，一双蓝眼睛更像是无机质的宝石，映不出过多的情绪。
两人肩并肩伫立在冰冷的墓碑前，云层渐渐笼了过来，原本有些朦胧的月色更是被遮蔽了许多。
星辰隐蔽在云层中，散发着微弱的光。
寂静。
良久的寂静。
“……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最后，布鲁斯说。
……
针对黑面具以及新型毒品的遏制计划还在继续进行，安琪本来也是个闲人，不“传教”的时候也去布鲁德海文看过迪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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