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郡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。
十二月二十五岁旦将至,皇帝驾崩,同日寿康王英年早逝。
国不可一日无君,恒阳王遵循皇帝遗诏灵前即位。
安贞国国丧二十七日。
丧期满恒阳王完成登基大典,昭告天下,成为安贞国新皇。
我感叹想不到坊间流言也有成真的时候。
又是一年草长莺飞季,夜君原本答应带我东南去的事儿,因安贞国的这几件大事延了后。
我没问他先帝驾崩和新皇登基,跟我们的行程有什么关系。
近些日子夜君回来的越来越晚,通过他的穿着都是夜行衣来看他多半是个刺客。
他如果真是个刺客,他所效忠的人也一定是个极有权有势的人。
新皇似乎很看重妹婿,将自己的妹妹毓秀公主赐给他做妾,还给他封了侯,定安侯。
小妹来信跟我哭诉,她不希望与其她女子共侍一夫,更何况那人是金枝玉叶的公主,过门后少不得受气,当初先皇给父亲赐婚的时候父亲宁死不接圣旨,她怨妹婿侯爷,新皇下旨赐婚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拒绝,她担心侯爷心里一直没有过她。
小妹说想在妹婿侯爷成亲的当天带着孩子离开,省得碍着他们的眼。
我虽替小妹感到难过,但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,皇帝为拉拢权臣而赐婚也实属平常。
我没有能力阻止妹婿侯爷再娶,我也不忍心告诉小妹他是个对任何女子都很好,又不会对谁矢志不渝的人。
我只得好言宽慰小妹叫她拿出嫡妻正室的威严不要怕她,就堂堂正正地面对她,她是公主又怎么样,也不一定非是嚣张跋扈的人,即便是,实在受气,她还有父亲这个后盾呢,她不敢怎么样。
门主啊门主,怎么一个说爱,两个说爱,三个也要说爱,就不能专情一点吗?
我老想着他干嘛?这样对夜君不公平。
二更天,我已在床榻上等夜君等了许久,快三更天的时候他才进了客房来。
“夫人,还没睡呢?”夜君怔怔地看着我说。
“我今儿有话同你讲,你宽衣先躺下。”
夜君听了我的话简单地洗漱完毕后,跟我躺在了一处。
我将身子往他身上靠靠,枕着他的肩膀说,“坊间都传遍了,皇帝赐婚给定安侯,他要娶毓秀公主为妾室,这件事你怎么看?”
夜君身子一哆,我轻靠着他肩头的脸随之滑了一下,“你那么激动干什么?难倒你是皇帝那边的人,或者是是定安侯那头的人?”
“夫人怎么有闲情逸致关心起皇家的事儿来了,莫非你也看上了咱们国第一美男安定侯?或者风流倜傥的新皇?”
这个大醋坛子,一提到男子就这样敏感,我本来是想通过他的话探探他是什么身份,将来万一小妹有难处,也好帮着她脱离苦海,结果可好反过来他质问我了。
偷鸡不成蚀把米,我发觉我在他身边就是个笨笨的傻丫头。
“我说,你到底什么身份?”拐弯儿的行不通,我就得明白问。
“那夫人你得老实回答我,你是确定爱上了我吗?但我怎么没感受到你对我爱意呢?”
我急了,打开他伸过来不安分的手,厉声道,“规矩点儿,我说正事儿呢!”
“嗯?什么?”
我坐起来一本正经的对他说,“如果哪天我落难了,被什么人困住出不来,你会尽全力来营救我吗?”
“那当然,你是我夫人嘛,我会让他们都见阎王去!”
嗯,虽不知真假,但他这话我听得挺顺耳,“如果我的亲人有难了,你管不管?”
“你不是被舅父卖入芙蓉坊的琴师吗?无父无母无兄妹?若你是指他们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落了难,我还巴不得看好戏呢,不管!”
得,我这重胡编的身世夜君比我还熟识。
在不明白他心向着哪方的情况下,我不能将我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。
万一哪天门主和皇帝闹翻,夜君却恰好是皇帝身边的人那就不好了。
看来我得打消让他暗中留意小妹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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