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子出外多有不便,谢谢你想出娶我为妻作为权宜之计,你尽管放心,我不会用你的身分生事,也不会缠着你。”
向平听到一半已经变了脸色,杜惠安说完瞧见他难得收起嘻皮笑脸还愣了下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面对向平的逼近,杜惠安不自觉地后退一步,听出向平的声音里压着怒气。
杜惠安不解,她说错什么话了吗?
印象中向平对她向来都是很和善的,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他板起脸孔的样子。
她的疑惑全写在脸上,向平又气又无奈,却也了解杜惠安根本什么也没意识到。
向平看着她,反问:“你真觉得那只是权宜之计?”
杜惠安更迷惑了。
不然呢?
她没说话,露出的表情也已经昭显了她心里的想法。
向平颇感无力,他问她:“你觉得,我在京里好好的,为什么非要跑到边关去?这理由你想过没有?”
杜惠安摇头,她是真不知道。
还以为是陛下特意任命,既然向平能这样问,就表示……这并非永平帝的意思?
“那是为什么?”杜惠安直接问他。
当教头,在京里和战事频发的边关,何者危险,不用拿出来比较也一目了然。
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如果是以前的向平缺一份生计那还能理解,可现在他的地位已经与往日不同,不需要再同危机拼搏。
向平越听,心中越凉。
“我不是跟你说过吗……”他深深看了她一眼,似叹息又似有些不甘,“在我眼里,你最好看。”
杜惠安错愕。
这跟那有什么关系?
“……你果然什么都不明白。”
向平留下这句,便转身离开。
杜惠安满头雾水,启程上了马,仍旧在思考自己哪里惹到了他。
她把两人方才的所有对话在脑里重复了遍,想找出原因,原因还未找到,便先想起另一件事。
─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,向平也夸过她好看。
杜惠安怔住。
她猛地望向前方向平的背影,终于意识到一点端倪。
杜惠安伸手掩住自己的下半张脸,表情变幻莫测。
原来……是这么回事……
一路上,她就这么盯着向平的背影瞧。
不是她没想过靠近同他说话,而是──向平在避着她。
杜惠安原本还觉心里慌乱的,毕竟她从不知道向平竟是对她抱有那样的想法。
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被闪躲,饶是而今杜惠安脾气已然懂得收敛,在她又一次靠近喊住向平,向平却转了个方向跑了的同时,她也不禁怒了。
此时正是夜里准备烧火就地扎营时。
各自栓好了马匹,杜惠安追着向平跑。
“喂!姓向的,你给我等等!有本事就别跑!”
杜惠安体力比其他闺中女子本就要好上一些,加上曾在浣衣局一段时日,精力更是不退反进,追着向平也不带喘的。
向平扶着树,不乐意跑了。
“我说姑奶奶,你总追着我干啥啊?”
谁料杜惠安一把揪住他衣领,向平瞪圆了眼。
“我说你,有话不好好说清楚,这谁能猜到啊?”
自顾自地以为自己能明白,发现自己还是一头雾水,竟还生闷气躲着自己?这还有天理吗?
“喜欢谁你就直说啊,你啥都不说,你觉得我能明白?”
向平涨红了一张脸,拍了拍杜惠安的手:“姑奶奶,先放手、放手……”
他要喘不过气来了!
杜惠安见他不似假装,这才松了手,但仍是攥着他领子,防止他再跑。
向平喘匀了气,靠在树上,破罐子破摔:“是,老子就是喜欢你,想娶你为妻──这下说得够清楚了吧?”
他这样直白,直接过来追问的杜惠安反倒不好意思。
她松开手,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就不说话了。
事到如今,都问出结果了,杜惠安只想着要向平把话说清楚,却没有想过自己应当怎么回应。
她杵在一旁,向平刚表明心迹,就被心上人晾着,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“姑奶奶,你回答呢?”
杜惠安扭头:“谁是你姑奶奶了!”
都把她给叫老了!
谁料,向平下一秒喊出的称呼就把她的话给堵在嘴里。
“惠安。”
瞪眼的轮到杜惠安,她望着直接喊出她名字的向平,面色逐渐红了起来。
向平本以为她会喝斥自己,又骂自己是登徒子什么的,可等了又等,杜惠安只是轻哼一声,别开了目光,却没有多说什么。
──这是……允许他这样喊的意思?
向平大着胆子,走向前,又喊了她一声。
“惠安,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。”
杜惠安听着,脸色越来越红。
向平试探性拉住她的手腕,将她往自己怀里带,而杜惠安却乖顺依他,没有挣扎。
末了,她才在他怀中轻轻吐出一句:“我又没说不嫁你……”
向平狂喜,把人揽得更紧,反复在她耳边轻喃她的名。
杜惠安起初听得害臊,到后来烦了,怒道:“你够了没!”
向平看着她,看着这个他看了许多年的姑娘,咧嘴一笑。
“不够。”
以为只能遥看着的那朵花,他终是伸手摘下了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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