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极强的压迫感，面前的沈淮南步步紧逼，黄恬的额头上很快就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，她伸手擦汗，等她放下手来才发觉袖口早已湿成一片，心里默念着“阿弥陀佛”。
这份工作真的很难，她质疑是不是自己命不好，才会被卷入这样的职场斗争中。
明明她也只是一个刚刚步入社会没多久的人，怎么就要让她一个人来承受这些。
黄恬的声音甚至有些抖，“您说的这些我们目前无法衡量，但是简安然同学消极的工作态度，确实与我们华菱一直以来的理念相悖。”
“哦？”沈淮南故作好奇，“有多消极，你说来听听。”
黄恬再次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，她整个脸红扑扑的，黑色眼睛上的雾气越来越重，反正本来也不敢抬头直视沈淮南，黄恬索性就将眼镜摘了下来。
“简安然同学再这样下去，我们都会很为难的。她……”黄恬想了半天，冒出来一句，“她迟到早退！”
沈淮南双手环抱在胸前，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差点没绷住笑出声，好在黄恬不敢抬头直视，才没看见他整个已经失控的表情管理。
“我们华菱有严格的公司管理规范，这个想必你入职培训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了，”沈淮南说着，“凡事都要讲究一个章程，不是你这样空口无凭就能诬赖别人！”
沈淮南的语音语调中气十足，颇具威严，黄恬的脑袋耷拉着，半天不敢吱声，只是疯狂地戳手。
沈淮南挥了挥手，“你现在就回去把中菱这个月的考勤记录导出来，她是我安排进来的人没错，但是我也并非一味地包庇她，你把考勤记录拿来，如果和你说的一致，那我后续……”
他也没想好后续会怎么样，但是简安然的为人她很了解，连考试漏写个大题都能担心到三天吃不下饭的地步，得之不易的工作，迟到早退这种事情她绝对是做不出来的。
但是，就是做出来了又能怎样？他沈淮南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拿她怎么样，沈淮南甚至一度苦恼，简安然三个月的实习期结束该怎么办。
黄恬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“好，我这就回去把简安然同学的考勤导出来。”
黄恬刚想转身，就被说沈淮南叫住，“等等，我刚刚说的是，整个中菱的考勤记录。”
黄恬有些不敢确定，“所有人的？”
沈淮南蹙了一下眉头，“我已经和你说过第三遍了。”
黄恬委屈巴巴地从办公室里出来，脸拉得老长，几乎都快垂到地上了，和陈果以及李秘书打了个招呼就回到楼下。
不一会办公室的门再度打开，陈果随即站了起来，看到是黄恬进来，有些意外，“诶？怎么是你？刚刚落了什么东西吗？”
黄恬苦着脸摇头，“不是的，小沈……”想到刚刚那一幕，她连忙改口，“沈总让我导出一些资料来，他要确认一下。”
陈果“噢”了一下，随即按下桌面上的电话，“沈总，中菱的hr黄女士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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